他轻轻把她拥在怀中。
遥香双眼睁得老大,她仍然不倍那纯是她的幻觉。
立文带来了亲友的礼物,一件件摆出来,有些长辈送非常名贵的水晶用品,小朋友则以心思取胜,遥香最欣赏其中两双乌木镶银的筷子。
喝着香浓咖啡,遥香忽然问:“我们会不会吵架?”
立文抬起头来,非常肯定地答:“不会。”
遥香笑,“夫妻总有纷争吧。”
“那自然,可是你若有牢骚,我决不反驳,任你发脾气,我不作声。”
“哗。”遥香十分感动。
“我决不与妻子争意气,妻子怀孕生子,多么辛苦,应对她忍让。”
遥香颔首,“你会离家出走吗?”
“走?”立文莫名其妙,“走往何处?走到厨房关上门则有可能。”
遥香笑起来。
那个跨在门角哭泣的女子,她一定见过她,穿考究的衣服,戴珍珠首饰,脸容虽然憔悴,但是十分秀丽。
过几日,趁有空,送香把屋契取出查阅。
她的碓是二手业主,那意思是,公寓只得两个主人,前一任主人在那里住了三十多年。
这香想了一想,拨长途电话到澳洲悉尼我前任业主。
“周先生,你好,我是陈遥香,还记得吗?”
“当然记得,搬了家没有?”
“住得很舒服,谢谢,你们呢?”
“很多琐事需要适应,慢慢来啦。”
“周先生,有一件事想请教。”
“尽管说好了。”
“老房子里有无别人住过?”
“没有哇,”直是我们两老。”
遥香问:“请再想*想。”
“啊,”周老先生似有记忆,“有一阵子,我出差到美国,房子出租过一年。”
遥香一震,“是吗,租给谁?”
“的是七十年代中期,哈哈哈,陈小姐,那时你还未出世。”
这香也笑,“我七四年出生。”
“让我想一想,不错,是七五年,我与妻子到加州暂住,把公寓租给一位远房亲戚,讲明为期一年。”
“他们姓什么?”
“年代久远,我忘记了,好家姓陆。”
“还有联络吗?”
“听说住了半年就搬走,只记得租金却付十足,陈小姐,为何对旧事感兴趣?”
“我只想知道老房子的历史。”
“我好似还有陆君的电话,找一找,覆你。”
“多多打扰了。”
周老先生大概在退休后没什么可做,真的替遥香翻出资料来。
他电传给遥香:“租客姓陆,名启东,是名生意人,偕妻女来租屋,我们没有孩子,当年见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婴,艳羡不已,黯然神伤。”
遥香微笑,那名女婴,早已大学毕业了。
唉,似水流年。
“房子收回后再也没有与那位陆先生接触,听说他已往南洋发展。”
遥香问周老先生:“记得那陆太太的容貌吗?”
周老先生立刻答:“十分秀丽,令人眼前一亮,不过,今日年纪也不小了。”
这香知道她脑海中对这位陆太太有印象。
就是她。
遥香不能解释,但,她知道那是她。
周老先生留下一个电话号码。
那一晚,女子哭泣的声音又隐隐传来。
遥香醒来,走到客厅,独坐沉思。
她想同那位陆太太说:“有什么好哭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见招拆招,天无绝人之路,站起来,别蹲在门角,勇敢一点!”
第二天,她开始追查陆氏夫妇下落。
那个电话有人来接听。
“我们是基督教灵粮堂。”
沧海桑田,面目全非。
遥香又再追问周老先生。
老人家说:“我也在查访他呢。”
“有什么结果?”
“你听了不要难过。”
“不会,你请说。”
“几番打听,知道陆氏夫妇早已分手。”
遥香冲口而出,“我知道。” (责任编辑:鑫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