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票与铺票的早期原是一对姐妹花。铺票赌本多,彩金少,中奖率高;而山票相反。到陈济棠时,广州已经没有山票厂。
另一种著名的是白鸽票。白鸽票的流行还在山票、铺票之前,道光年间已在广州流行,光绪年间张之洞曾明令禁止。白鸽票也是猜字,在广东民间根深蒂固,穷乡僻壤遍地开花,还随着广东人外出经商,带到广西、两湖,最后还流落到南洋和美洲的华侨区域。陈济棠在搞三年计划时,也要禁赌,可后来只撤消一家白鸽票公司。
当时还有一篇文章叫《戒买白鸽票》,反映白鸽票的危害———
“今有白鸽票者,冈边设厂,野外开场,以笔墨做行头,借诗书为赌具。多来多受,洗尽财主身家;少买少收,累起担头生意。欲以三厘,博他十两。做成图格,有见五见六之方;创出规条,有搭二搭三之例”,“问卦、问神、问鬼,字字抛空;射天、射地、射人,支支不中。从此金生丽水,也要淘沙。玉出昆仑,何能反璧?铜山推倒,白鸽全飞。腰上囊空,不晓临崖勒马;床头金尽,竟成慢火煎鱼。”
白鸽票猜买的字与山票一样,是幼学千字文,但它只用从“天地玄黄”到“鸟宫入皇”共八十个字,比山票少四十个。玩时“密点十字,亦令人猜。点十字猜得五字以上者,每一钱赢十钱”。它每条赌本为三厘,投买者任圈十个字为一条,票厂开二十个字,看对多少。总之,玩白鸽票也是输多赢少。
连串的赌博行为自然引起社会动荡不安,如因赌博自杀事件也层出不穷,学宫街有位姓谭的银匠,丧妻之后,家有一老母亲需要赡养,银匠好赌成性,“本月九日,值供会期,谭先筹度,终无应手,虑索欠盈门,急于星火,初八晚服‘啊芙蓉’(鸦片)而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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